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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无尽之河

    阳小心翼翼操纵着科学炼金一号滑翔机快速接近无尽之河的水面，即使不用望远镜，他们也能看见水下有巨大的阴影游弋，鉴于深渊位面里生物的危险性，阳可不想亲身验证这些生活在无尽之河里的庞然大物能否分辨猎物的可食性，他们刚才可是亲眼看见水下突然蹿出一条巨大的黑影，将离河边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成年独角恶魔直接卷入了水下，听独角恶魔的惨叫声，这个有海位水平的恶魔没有活过一分钟，阳和星对无尽之和的凶险立即有了深刻印象。

    由于深渊位面的生物都对能量变化极为敏感，因此阳急急忙忙把科学炼金一号从火箭变身为滑翔机，就是尽量不动用其上的动力装置，免得引起其他生物警觉。他看过的许多深渊位面的书籍上都谈得，无尽之河在深渊是非常独特的存在，周围很大一块区域都不受深渊各层的环境影响，而是形成了自己的生物圈，许多深渊种族就是靠着这条大河生存，但也有许多生物沦为大河中的怪物的盘中餐，阳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没等到莫伊死讯，自己却先变成了无尽之河里的一坨米田共。

    在离水面不足五六米时，科学炼金一号的形状又有了变化，长长的滑翔机翼缩短了不少，伸长的位移上多了一副大螺旋桨，用不高的功率转动，给科学炼金一号一个推动力，由于机身遮挡，倒不用担心水下生物发觉上面的能量波动。

    而科学炼金一号降到一定高度，几乎贴近水面时，水面上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它稳稳托住，以远超过一般炼金船舶的速度快速前进。星看着周围飞速而逝的风景，啧啧叹道：“看来以后还是要靠你来带着我，要不是看过你的记忆，实在想不到那个名叫地球的地方吗，不依靠法术，也能做出这么多飞天遁地的器物来。”

    这就是阳针对无尽之河特地研发的科学炼金一号的新乘坐形态——地效飞行器，地球上有科学家发现当运动的飞行器贴近地面或水面飞行时，气流流过机翼后会向后下方流动，这时地面或者水面将产生一股反作用力，当它在距离水面等于或小于翼展一半高度上飞行时，整个机体的上下压力差增大，升力会陡然增加，阻力减小，阻挡飞行器机翼下坠。这种可以使飞行器阻力减小，同时能获得比空中飞行更高升力的物理现象，被科学家称为地面效应，并由此开辟了地效飞行技术。

    地效飞行器严格来说还是要归于船只的范畴，只是它贴水而行，一般不接触水面，速度自然快了船只许多。阳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种类似地球气垫船的船舶，是东方道之国纵横妖物大沼泽的利器，西方几国后来研发出类似的炼金船舶，不过都是采用风系法术提高推动船只前进，和地效飞行器的原理完全不同。

    阳当时不知道这种物理效应能否在九界使用，造了几架模型实验，结果让他满意，看来射琴大陆上化学虽然因为元素不同有很大差异，但经典物理理论还行得通，就是不知道现代物理学能否异曲同工，但阳暂时还造不出电子显微镜，只能先使用地球机械知识在科学炼金一号上试验了。

    保持了地效飞行器状态的科学炼金一号速度很快，尽管无尽之河烟波浩渺一眼望去，两岸看不到边，阳和星轮流驾驶参考资料对照河岸边的风景，也很快找出了自己的位置，判断出只要两三天功夫，他们就能到达无尽之河和深渊之眼的交界的那处大瀑布。

    两人唯一担心的就是莫伊和但丁的追杀，星融合了胜利之剑剑灵，也取得了她们的一项本事，就是那个从灵魂中取出灵魂印记的方法，星称其为灵魂切割。而灵魂印记都是双向的，植入灵魂印记的都是操纵着和被操纵者双方，通过观察被封印在星体内的阳和星的灵魂印记，星能判断出莫伊的确被卷入了空间乱流，位置飘渺不定，想要追杀他们还得等他从空间裂缝里出来才行。

    可是但丁是这里的地头蛇，阳通过望远镜发现最近靠近河边的各种恶魔种族数目不断增多，有些被无尽之河里怪兽吞噬的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中高级恶魔，他们以身犯险总不会是为了观察无尽之河生物多样性的吧。由于无尽之河在深渊中都属于怪异之所，不在但丁管辖范围内，他不能掌握住阳的行踪，但派手下来四处侦查总是做得到的，虽然科学炼金一号表面被阳好好伪装了一番，那些恶魔也从没听说过还有地效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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